以償_。

【HE】❤ + 🦇

※敬告：這篇是baby小柯基～生子設定，請斟酌食用<(_ _)>

※　※　※

 

（不給糖就搗蛋？）

 

（嘛，反正，他本來就擅長搗他的蛋。）

 

 

 

小甜心，笑咪咪，哈啾哈啾打噴嚏，星星落在大眼睛。

 

南瓜燈籠在夜晚變身為月亮，鐮刀打勾是月牙，床單和窗帘隨風歌唱。木乃伊用繃帶纏繞幾世紀的傷，科學怪人的螺絲叮鈴噹啷，骷髏在旗幟上打叉叉，蝙蝠今晚不呼叫蝙蝠俠。

蜘蛛結網一筆一畫，黑貓騎掃把，貓頭鷹是飛行信箱。魔法師揮揮魔杖，每一片葉子飛舞為精靈翅膀，晚風吹落一顆顆星光，叮叮咚咚烤成蘋果糖。

 

因為你是我們的小太陽啊，所以、來，抱抱，不怕不怕。

 

 

若然以不染雜質的眼光凝視世界，是不是能夠懂得日落之後依舊日出，顫巍巍仍邁出自我的第一步，惡夢過後還是可以抱著被子呼嚕呼嚕。

判別的依據是喜歡與否，無關社會的標籤，每一次眨眼皆為探險，春夏秋冬都新鮮。

 

這日，滿十個月又幾天的小傢伙，迎接誕生後第一個萬聖節。

尚在小騎士肚子裡時，甫至十月，孕夫即以「寶寶想吃糖」的說法攝取糖分，那陣子家裡囤積的零嘴各式各樣，幾能搭出一座縮小版糖果屋。老紳士雖不大苟同，倒也未武斷攔阻，但親吻時，在小丈夫嘴裡嘗見可媲美濃情的甜味，他仍不禁無可奈何地蹙眉。

是故，以乳汁中和味覺的理由順理成章，道貌岸然地冠冕堂皇。

 

這一年，Hart家迎來聖誕節的小王子。不過，圓桌之王品嘗蛋奶酒的雅興無分季節，何況源頭甜美，為表衷曲，遂乾杯致意。

 

早餐後，他們帶著孩子前往總部。小寶寶本日上半身是代表狼人的狗狗連帽衣，帽子縫著兩只毛毛尖耳朵，下半身除了尿布，一雙小胖腿裹在黑橘橫紋的嬰兒褲襪，還罩著南瓜狀的燈籠褲。軟嫩小屁屁完美偽裝成圓滾滾南瓜，是不是和水蜜桃一樣香香甜甜呀。

 

年年循例，無論外勤或內勤，總有些人猶留意著過節，在最初便異軌的職涯中偶一為之與尋常同軌。恐怕小人會給大人的裝神弄鬼驚嚇，出門前，他們還把糖果圖案的奶嘴扣在小衣裳上頭，若小娃娃啼哭，吸奶嘴多少能安撫。

而不知是雙親遺傳的大膽，抑或初生之犢不畏虎，小傢伙意外地適應良好。遇見打扮不同平常的叔叔阿姨，僅是伸出圓圓指頭咿咿呀呀，大眼睛裡閃爍亮晶晶的好奇，勇者無懼。

 

約莫才是月初，小騎士便預告要和老丈夫裝扮吸血鬼，王與王后既決定以情侶裝亮相，旁人自然在造型列表中刪除此選項。不論那兩隻鬼是要吸血水吸酒水或吸奶水，凡人均無意蹚渾水。

老色鬼和搗蛋鬼，心裡都養了一隻鬼。名符其實的小鬼雖笑得似小天使，但偶爾喝奶一派欲把人肉奶嘴咬破皮的氣勢，真正是無分時節神出鬼沒的迷你吸血鬼。

 

「NI！嘛叭，哪噗啾──」

 

「喔，你今天是狼人品種的南瓜啊，小柯基。」

 

步入會議室，魔法師業已等在長桌旁，聽見小教子軟綿綿呼喊，當即將幾不離手的平板擱於桌面，樂得從小騎士臂彎接過一顆胖嘟嘟小南瓜，照例展開外人難解的魔法對話。

魔法師仍是一貫裝束，只象徵性披上黑色斗篷，並未戴上巫師帽，耀眼光頭仍舊通風。

 

無能知悉小腦袋瓜內的人臉辨識系統是如何構造，朝夕相處的爸爸爹地及狗兒之外，不太怕生的小傢伙還算善於認人。甚且有幾回，不同騎士以任務的變裝現身，是憑依聲音或氣味呢，小王子若也在場，每每注視須臾後即能識破，伸出小胖手以寶寶語指名道姓，女騎士曾打趣小王子比緝毒犬靈敏。

 

然而，屢試不爽的測試，惟魔法教父除外。

 

一次，也是由教父抱著，鏡片不仔細給小娃娃蓋上手印，魔法師索性摘下眼鏡想擦拭，可才取下，懷裡的小寶寶倏爾一怔，旋即繃緊身軀，掙扎著哇哇大哭。魔法師倉促戴回眼鏡一探究竟，小傢伙認出教父，好不委屈地癟著小嘴巴哼哼，像是指控剛剛有壞人想綁架他。

另一次，是魔法師在辦公室試戴幾款禮帽，研發部在材料纖維中加入監聽外的數種功能，交與他抽測。俄而，Hart一家三口抵達，讓老紳士抱著的小娃娃原本開心說話，看見戴帽子的教父站起身走近，許是誤認惡人篡位，小王子又皺起臉嚶嚶，魔法師趕緊拋開帽子，及時化解一場心碎淚雨。

 

小寶寶的識別難題，也真是無解。

分明把相片裡的雪花球誤解為魔法教父，也能在他們的眼鏡開擴音時聽出魔法師的嗓音，怎麼缺眼鏡或添帽子又不認得了？

別無他法，魔法師只得隨時維持小教子認知中的形象，尤其頂上風光。便是天冷以毛帽保暖，只要小傢伙蒞臨，教父必定不畏凝寒，以燈泡守護者的面目歡迎。

 

騎士之間流傳的玩笑話，在Kingsman，能使魔法師行脫帽禮的，小王子以外，大約就是平板了。

 

上午，結束簡短的例會，關閉連線前，幾位同事祝小娃娃糖果節快樂，等他再長大一點，明年，大家再把今年的零食量一次補齊。

儘管是節慶，工作猶不能遺漏。公差的騎士繼續投身任務，小騎士和女騎士約好去訓練場切磋。臨走前，小騎士踮起腳、在老紳士迷人的薄唇輕啄一口，不加糖也足夠甜蜜。

一手捉著平板，另一手抱著小寶寶，魔法教父忍不住華麗地白眼。為了保護小小心靈不受汙染，魔法師於是帶奶香小南瓜出去晃晃，順道去後勤部慰勞辛勤的屬員們，說不定明天電腦的桌布全換成小傢伙的萬聖節照片。

 

「晚餐我想做南瓜濃湯給小不點吃，你覺得呢，Mr. Hart？」

 

會議室內，已逾約定時間，小騎士倒也不急，在老丈夫唇上舔了舔，宛若品嘗棒棒糖。

 

「我建議以母乳代替牛奶，兩邊的營養小不點能一次吸收。你認為如何，Mr. Hart？」

 

呼吸輕輕掠過臉龐，唇瓣相貼。老紳士抬起一只手淡淡拊過小丈夫胸口，隔著幾層衣料，恍惚仍觸及了體溫，心跳。

 

明知老紳士壞心地逗他，小騎士猶禁不住緋紅了耳廓，吐舌做了個鬼臉，不准定也沒否定，扔下一句「其他菜就交給你啦，國王陛下。」旋後轉身溜走，關上門前又進貢一朵飛吻，哪裡是吸血鬼啊，更像淘氣鬼。

狀似無奈地嘆口氣，老紳士稍後也踏出會議室，回辦公室面對儼然無止境的案頭工作。

 

疇昔，無論萬聖節或其餘佳節，老紳士往往是在任務中與之錯肩，縱使出差場合有應景裝飾，那些繽紛耀眼的氛圍也感染不了他的心思。他置身其中卻也同時置身事外，每一秒世事的發生既是也不是他的人生，俱是劫後餘生。

幾十年的生活裡，他真正以自己的名字活著的時刻，該有凡幾。

 

穿上西裝後，老紳士曾以為從此和節令絕緣，連同他不特別慶祝的生辰。

可是啊，生命讓愛與他結緣，令他記起了為一個人許願，他牽起他的手，願意一輩子慢慢地走。

 

而且，生命給了他們聖誕節的小王子呀。

 

聖誕老人送來的祝福，他就是他們最無價的幸福。

新年煙火，復活節彩蛋，母親節晚餐，父親節卡片，仲夏夜夢，萬聖節糖果，聖誕節的生日蛋糕……

 

明年的這天，小傢伙想必會滿載而歸吧，光是魔法師的贈禮，也許就能裝滿一整架櫥櫃。

憶及小騎士孕期時嘴饞的說詞，老紳士忍俊不禁。雖然他幼年不常吃甜食，但家裡有一隻喜歡買點心給妹妹的大螞蟻，還有一隻喝香甜母奶長大的小螞蟻，屯一些甜品準備過冬也無妨。

 

小螞蟻，小南瓜，一口一口吃胖胖。

吃飽飽睡飽飽了，就有力氣可以爬呀爬，每天都是小小冒險王。

 

 

薄暮，他們返家，如早上的規劃煮了南瓜蔬菜濃湯，濃稠了調味的仍是牛奶。

坐在餐椅，小寶寶不意外吃成了小花貓，小臉上一點一點南瓜色，與圓圓燈籠褲相輝映。倘若抓起來秤重，不曉得又長了幾斤肉。

 

萬聖節前夜，他們家沒有大魔王，只有一個偶爾現出小惡魔真面目的小天使，最強大的靠山是大魔法師。

換下狗狗連帽衣及南瓜燈籠褲，洗好澡的小鬼頭躺在嬰兒床哼哼唧唧，大拇指是唾手可得的手指餅乾，清甜奶香純天然。不多久，在布偶們的保衛下，小娃娃吸著拇指緩緩搖進夢鄉，握成拳的小饅頭滑落，夢中每顆亮光都磨成星星糖，小螞蟻可以盡情磨牙。

 

確認小寶寶已入睡，彎腰在額上輕吻，小騎士這才躺回大床，等著老紳士盥洗完畢。明天他們下班後要與母親共進晚飯，送給妹妹的餅乾放在廚房櫃子，不過，前往母親家途中會經過一間烘焙坊，他打算買幾片當日出爐的蛋糕，順便讓妹妹和小南瓜合照。

 

明年萬聖節，小傢伙興許能與妹妹一起扮演，手拉手要糖果呢。

 

正忖思著，旋後，主臥浴室的燈光關上，門板輕輕闔起幾無聲響。轉過身關起自己那側的床頭燈，小騎士才要開口討晚安吻，驟然，被子給掀開如湧浪，他的雙腿被托起並且大開，空氣和被窩相較顯得冰涼，小騎士感覺鼻尖略癢。心尖亦然。

栗髮綴著些微水光，老紳士跪在大床，僅餘一盞的床頭燈朦朧了夜色，在背上恍恍揭幕一襲披風，在牆面張開翅翼，將吻瓣似血滴在體溫拓印。老紳士目光玩賞景緻般上下逡巡，褲襠若即若離挨在小騎士大腿，視覺飽嘗勾人親近的春光之後，方慢慢俯在枕邊人身上。

 

「知道吸血鬼害怕什麼嗎，Eggsy。」

 

彷彿調酒教學的循循善誘，老紳士雙手撐在小騎士兩側，眼底心底，同樣燙熱。

 

「其中兩種是木樁和聖水，也有傳說是子彈，或許我們各種都能試試看？」

 

輕輕捋開小丈夫的額髮，光影掩映，老紳士眼底閃爍似星似火，而他從來願為他撲火。

 

「……Harry──」

 

猶如一夜甘美灼熾的迷夢，小騎士囈語般喃喃，伸出手攬住老丈夫頸後，果若再不要放手。

 

 

永夜或永晝，現實或蝶夢。

糖或毒，樂和苦，生與死。是他將他一度失溫的心再次溫熱，是他教他把愛和家重新懂得。

 

糖果以及苦果。如果並且結果。

他們手牽著手，一生許諾，守候。

 

啊，愛我如同我那樣愛你。我親愛的。

 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標題君不知道能不能顯示，是蝙蝠>口<糖果節快樂\owo/

然後我想說的是寒天的梅林簡稱寒梅噢噗、(被小平板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