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E】❤ + 🐥

※敬告：接續前一篇的baby小柯基～生子設定，請斟酌食用<(_ _)>

※　※　※

 

（左手舉高高、右手舉高高，蹲下然後往前跳。）

 

（你看，這樣就飛起來了喔。）

 

 

 

想念能飛得多遠呢？

若然一直惦記在心中，是不是就不曾遠走。

 

返程的機上，小騎士利用時間完成一點報告，應是趕不及午餐，老紳士於是提問下午茶的選項，連線這頭，小騎士俏皮地眨了眨眼。

 

「讓小不點給我牛奶口味的親親就好啦。」

 

畫面上，聽見自己的名字，給爸爸抱著的小傢伙幾乎要趴在螢幕上，開心地喊著爹地撒嬌。畢竟半個月不見，這兩個禮拜一想到小騎士，小寶寶都憋起嘴哭得那麼傷心。

幸好，爹地已經在回家的路途，小傢伙今天不必再吸奶嘴才能入睡。

 

他們細細碎碎地分享小寶寶這幾日的生活，比如女騎士攜回一隻按壓會發出啾聲的玩偶豬豬，不過並非每個角度都能發出聲響。大約十分驚奇吧，小傢伙一玩就是大半天，每每成功按出聲音，小娃娃也會雀躍地跟著拉長綿綿的「啾噗──啾」，「嗚姆」則是給小豬取的名字。

又比如，魔法師陪小傢伙玩飛高高的遊戲，被高高舉起的小寶寶高興地踢著小腳丫尖叫，第二次給舉在半空時，小娃娃卻無預警打了噴嚏，口水濺得魔法師滿臉，肇事者還咯咯笑得不亦樂乎，真該打打小屁股。

 

「還好不是尿在Merlin身上。」

 

忍不住一句噗哧，小騎士在小傢伙嘟起小嘴巴討親親時、湊近螢幕響亮一聲「唔嘛」，小娃娃快樂地露出新冒出頭的乳牙，猶若一片潔白的小小花瓣，還是一顆一顆方糖呀，因而每次撲上臉頰的吻皆釀著甜蜜芬芳。

 

沒多久，小傢伙的注意力又全心獻給玩具。打算讓小丈夫好好休息，老紳士提議幾項晚餐的菜色，小騎士無不點頭贊成。

關閉視窗前，小騎士抿著嘴一句「我想你跟小不點」，老紳士霎時暖融了心。「我和小不點也非常想念你，親愛的」，一字一字地說，相視的目光那般深摯，當愛啊無以名之。

 

滴答、滴答。

 

指尖輕輕敲在座椅扶手，小騎士望著窗外，思緒仍餘溫在他的老丈夫與他們的小寶貝，才兩個禮拜，小傢伙又長一顆新的小牙齒了。

 

真的是好快。

 

掌心搭在腹部，雖然由於訓練漸漸恢復肌肉，但手術的縫痕依舊清晰。出發前一晚，老紳士托著他的腰側細細輕吻，淡淡唇語了一朵心形，有點癢，可小騎士滿足地笑彎了眼梢。

那是他全身上下最驕傲的一道疤痕。

 

陣痛從平安夜開始，他們都沒有經驗，縱使身處醫療部仍感到手足無措。

小騎士試著調整呼吸，但這是截然不同於職業傷害的劇痛，好幾次他只能嗚咽地咬緊老丈夫的名字。病床邊，老紳士緊緊握著小騎士的手，小丈夫受不住的每一聲淚水俱灼傷他的心。

 

手術過程既漫長也是剎那，麻醉藥效讓小騎士陷入恍惚，他感覺不到刀鋒或燈光，殘餘的意識想的都是孩子。直到乍然的一聲嬰啼，小騎士掙扎著撐開眼皮，儘管睫毛沾著汗水，他仍看見了那個從他體內破繭而出的小傢伙。恍恍瞥見了臍帶，而每一滴血和眼淚皆為期待。

他們抱著小小小小的嬰兒，淚光模糊了視線，嗓音與雙手不禁顫抖──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，不哭不哭、小寶貝，我們是爸爸喔。

 

你是聖誕節最溫暖的禮物。是天使們純淨的祝福。

你賦予了近二十年來歲末嶄新的意義，隆冬的節日不再是曾凍傷的遺憾，從此，將溫熱更多無價的愛。

 

「我有一個小寶寶，好像一隻小飛鳥，小翅膀會飛高高……」

 

輕輕哼起自創的兒歌，小騎士低頭看著肚肚，西裝是老紳士親手替他改的。體格尚未回復至曩昔，之前的衣服目前還穿不了。

 

是哪，分明還像昨天的事，小傢伙仍在他的身體裡，現在出生快七個月，已經會發出類似爸爸和爹地的喊叫，也會在床鋪在地板爬來爬去了。

節日誕生的小娃娃，恰巧如斯仿若寓言，更是他們生命中的奇蹟。

 

雖則起初他們是有些躑躅的。

 

畢竟他們的工作與安寧絕緣，無論如何以守護和平的名義包裝，實際上，要對抗的何止整個世界的惡意，內部檯面上下的角力俱是心知肚明。

可是啊可是，他對他說了、我愛你。

 

「我想生你的孩子，我們的孩子。」

 

老紳士同他長談時，對座的小騎士撫摸當時仍平坦的肚子，獲知結果那日猶是春天，他的體內種下了一顆種子，以愛起誓。

 

「我們之前沒有談過這個……可是，聽我說。」

 

做了一次深呼吸，小騎士抬起頭凝視著老紳士，眼睛裡光芒如織。

 

「我想和你一起變老，我們一起陪他長大。假設──假設你活到九十幾歲先離開了，那個時候我七十幾歲，雖然不知道還能活幾年，可是我看著他就能想到你，也許他也會有自己的孩子。」

 

「然後，等到哪天我去找你，我們再一起守護他，或許很久很久以後換他來找我們，這樣我們又可以團圓了。」

 

說到最後幾句有些鼻音，小騎士抿起嘴，微微仰起的注視盈滿深情。靜默了須臾，老紳士伸出手握上小丈夫的掌心，在指尖輕輕一吻，重疊的體溫很暖，每個字都是陽光在心底盛開。

 

「謝謝你。親愛的。」

 

人生啊那麼痛那麼苦也那麼難，多麼萬幸，我能與你相愛。

 

「我可愛的小寶寶，爹地親親爸爸抱抱，希望你一直快樂地笑。」

 

飛機降落，準備換車。從座位上站起身時，小騎士伸了個懶腰，他可能會在車上睡一下，行李裝了小傢伙的禮物，還給老紳士買了新的領帶夾……

 

然後，回家。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因為在這篇和小狐狸太太聊到一點小柯基出生前的事所以>W<飛機～小雞～XD

題外話，我也想吃糖嗚晚安Q__Q(躲角落種蘑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