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E】❤ + ✂

※敬告：這篇也是幼稚園小柯基～生子設定，請斟酌食用<(_ _)>

※　※　※

 

（嘿。）

 

 

 

倘若有什麼僅僅凝視就會心痛，對他來說，除了小王子的淚水，便是他的背影。

 

全然猝不及防。

 

那日送小傢伙去幼稚園後，他們前往總部，老紳士與小騎士晨練了半晌，再換下汗濕的衣物簡單地淋浴。途中自然少不了玩火的把戲，老紳士只得拉過蓄意潑水的小丈夫，揉捏那兩瓣濕滑了泡沫的臀部，旋即唇齒相依，直至小騎士軟了腰在懷中。

之後，老紳士回辦公室處理工作，小騎士和女騎士在靶場較量了幾局，提及小人兒很喜歡上次的繪本，這陣子的床邊故事幾乎都要念上一遍，聽得送禮的女騎士喜上眉梢，決定假日再去書店物色幾冊。

 

將至午餐時段，與女騎士約定改天帶小淑女及小王子下午茶，小騎士轉往老紳士的辦公室。叩叩、叩叩叩叩，敲在門板依舊是頑皮的節奏，聽見銜著笑意的「請進」，小騎士勾起唇角推開門，老紳士正從座位起身，準備共赴餐廳。如同以往。

誰也沒預料，小騎士才要轉身，老紳士卻倏忽一步踉蹌，儘管及時扶握了桌緣，仍因著地心引力跪倒，小騎士一時無法思考，只是反射性伸出雙臂抱住暈厥的老丈夫，匆忙開啟連線通知魔法師和醫療部。跪在地上，小騎士每一絲感知無不放大了恐慌。

 

──不不不不不不不要像情人節那次一樣！

 

他們還要一起陪小傢伙長大，他還要與他一起慢慢變老，他們相愛還遠遠不夠人生的半途，他們要和小傢伙一起回家──

 

──求你。

 

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求你……！

 

脫力般坐在病房外，小騎士幾度差些忘了換氣，聽見恐懼，耳鳴，魔法師按在他的肩頭，口型許是說著要他深呼吸。

儼然心臟每跳動一下，他就碎裂了一次。

就像死。可比死亡更痛。

 

時間那麼遠。時間那麼近。

 

每一秒的等待彷彿永無止盡。

 

待檢查出爐，萬幸結果大致正常，醫師研判昏厥是過度疲勞所致。

於是，魔法師又一次被指定為代理人，勒令老紳士在家休養，並調動小騎士的任務，讓兩人能同時休假。

為了感謝魔法師，他們協議，復工後送上小傢伙親手做的麵包，以及一疊手工裝訂的畫作，主題是魔法皮球奇遇記，由小小畫家編劇繪圖，外加封面的親筆簽名。

 

假期第五天，小騎士陪小人兒去幼稚園，沿途，小傢伙依舊好擔心爸爸的健康，拉著爹地的手，自告奮勇回家要幫老紳士搥背，狗狗布偶會保護大家，他的牛奶也可以給爸爸和爹地喝。

笑著收下這份溫暖的心意，小騎士和小傢伙約好，放學會與老紳士來接他，再去外婆家吃飯，小姊姊會跟他一起寫功課、玩遊戲，念故事書。

 

「我回來啦、老爹，小不點說他的奶粉可以給你喝哦。」

 

回到家，小騎士踏入客廳，老紳士業已脫下睡袍，襯衫外頭一件駝色羊毛衫，坐在沙發讀著早報。趴在腳邊的小狗聽見主人的聲音，立刻站起來搖搖尾巴。

 

「今天感覺怎麼樣？」

 

上樓洗過手，端起茶几上的熱茶啜了一口，小騎士換上與老丈夫相仿的居家服，不過毛衣的顏色淺了一兩號，小傢伙也有一件類似剪裁的秋裝。

 

「我很好，謝謝你，親愛的。」

 

摟住小丈夫的腰，報紙已近讀畢，老紳士忖思著稍後是否出門走走，怕小騎士鎮日在家悶壞了。

習慣性曲起腿窩在沙發上，一面撫摸趴在身旁的小狗，小騎士一面瀏覽報上的事件，今天的頭條是某位政客的緋聞，至於真正的新聞──女騎士成功排除針對一位高官的暗殺，當然未見刊其中。

 

「好吧，我本來還在等你說頭有點痛，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親你了，Mr. Hart。」

 

抬起頭，小騎士促狹地眨眼，老紳士倒也配合演出，「啊，但是我現在有點頭疼，不知道你有什麼解決辦法嗎，Mr. Hart。」成功逗笑了小騎士，改變坐姿跪在沙發、挺起上身，掬著老紳士的臉龐，眼鏡已給摘下擱在了桌几，小騎士笑著在老紳士額緣印上一朵朵輕吻，暈染在空氣滿是璀燦笑聲。

親吻漸濃，分開時嘴角濕熱了一抹紅。老紳士雙手搭在小丈夫腰際，小騎士雙膝跪在老丈夫身側的沙發，臀瓣若有似無地挨著跨部，小狗則不曉得何時跳下地板跑開了。

 

「嘿，先生，要不要我幫你染頭髮？順便幫你修一下。」

 

捋開栗褐色的額髮，髮根隱隱能見著幾綹星霜，小騎士輕輕吻在曾經的那處槍傷，他深知氣溫驟變往往會引起老丈夫的頭痛，那是避無可避的後遺症，是死神堪堪劃過的鐮刀。而他啊，而他們願意以時間、以愛為藥，細水長流將生命治療。

指尖輕輕捏上小騎士的臀部，老紳士微笑表示答應。恍惚嗅見茶香的餘熱，清晰地嘗到並非茶湯的甜。

 

「我的榮幸。」

 

牽起小丈夫扣在肩膀的手，老紳士在手背覆上親吻，拍拍小騎士的大腿示意起身。

 

「作為回禮，Eggsy，我想，你會允許我替你修剪其他部位的毛髮？」

 

離開沙發，手指輕輕掠過小騎士的髖骨，老紳士將報紙和紅茶帶進廚房，望向牆上的掛鐘，時間尚且充裕，餘光捕捉到枕邊人泛紅的耳廓，意料之中。

 

「……Yes，Harry。」

 

廚房的水龍頭扭開時，他聽見他說。水聲嘩啦嘩啦，而時流滴答。

 

 

Yes.

Yes.

 

I do.

 

I love you.

 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下半月工作可能會小忙，抓緊時間寫(艸)啊然後那句老爹是口語的玩笑不是夫夫在玩什麼普累(?)

晚安>D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