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E】❤ + ◌

※敬告：這篇是三歲多的小柯基～請跟我往前跳一下>_O+(JUMP！)生子設定，請斟酌食用<(_ _)>

※　※　※

 

（啵啵啵，那是人魚生活的星球，在你的眼睛裡映出了彩虹。）

 

 

 

夏日午後，穹蒼蔚藍如海，粼粼的綠意千萬璀璨。

 

甫結束一場會議，他們將下午茶改至戶外享用，幾個大人坐在亭子裡，藤蔓篩過陽光，在茗香釉上一泓水色的金黃。

小傢伙今天穿了一套水手服，靛色和潔白的衣料讓風繽繙宛然浪花，胸前印著明媚笑臉，笑聲是琉璃風鈴叮叮噹噹地響。至於那雙點綴翅膀的白色小鞋子，純然是家長的私心，假日穿父子裝的理由冠冕堂皇。

 

「泡泡鼻要跑──」

 

小騎士握著吸管吹出一顆一顆泡泡，高舉雙手的小傢伙追得樂不可支，透明的肥皂泡或者雪花般降落在地上，或者飄落在小人兒的頭髮，一些被小王子捧在手心，一些晃呀晃飛向涼亭、再由女騎士往外吹去。

 

「哈啾！」

 

一顆泡泡輕吻在鼻尖，下一刻小傢伙便打了個噴嚏。老紳士輕輕喚了聲，以濕巾替小人兒拭淨額沿的汗，「Papa、泡泡把哈啾傳赧給小不點呢──」「這樣啊，那麼泡泡是生病了？」「泡泡生必，小不點帶泡泡去看醫真！」童言童語地那麼慎重，吃了一塊點心喝幾口果汁，小傢伙又拿著魔法師製作的電扇吹泡泡機咚咚咚跑去玩了。

 

之後，他們開了短暫的內部例會，小傢伙在小騎士辦公室畫畫。這天的畫作主題是泡泡魔法陣，大家都有泡泡防護罩，老紳士是咖啡色、小騎士是蘋果綠、女騎士是花花、騎士叔叔是格紋……

魔法師的防護罩則是燈泡，還特地加上發亮記號。別出心裁，獨一無二。貼心的小傢伙決定把這張圖送給魔法教父，據說可以增強法術。

 

夏季的氣味愈來愈濃，回家的時候，天色尚未全然黯淡，玩了大半個下午的小水手坐在安全座椅睡得香熟，寧靜的歸航，甚而讓老紳士抱著走進家門，都沒有擾醒小傢伙泡泡般剔透的夢。

 

 

啵啵啵，魚兒在說悄悄話。

啵啵啵，氣泡水偷偷放幾顆糖。

 

啵！

親親左臉一下。

 

啵！

親親右臉一下。

 

啵！

親親小鼻頭，哈啾哈啾好癢。

 

 

晚餐後，老紳士在書房讀一會兒書，小騎士陪小傢伙洗澡，夏天的洗髮精換成薄荷味道。

 

「小不點把眼睛閉起來，要沖水囉。」

 

「小不點閉起來呢。」

 

沖掉頭上的泡泡前，小騎士如此提醒，小傢伙用力閉上眼睛、並用兩只小手摀住。水流到眼睛好痛，還會跟兔兔一樣紅紅，爸爸說這樣就要休息，不可以看故事書。

 

嘩啦──

 

洗淨身上的泡沫，小傢伙站在浴缸內推著橡膠小鴨游泳，坐著泡澡的小騎士不時給小人兒肩膀灑幾捧熱水。說完醜小鴨的童話，小傢伙發現小騎士腹部的一條線，好奇地偏過頭。

 

「Dada肚肚上面有畫畫！」

 

伸出圓圓指頭，小傢伙眨著大眼睛提問。小騎士看了看腹部，已經練回肌肉，可手術的疤痕仍未完全褪淡，縫線宛若另一條臍帶，編織了更為綿長的牽絆。

握住那雙小小的手心，小騎士輕輕勾起唇緣，凝視與他相仿的雙眼，好多好多細小的光芒呀，倘如能夠不要熄滅，即使將來灼傷了眼淚，也會勇敢地飛。

 

「因為小不點出生之前都住在爹地的肚子裡，聖誕節那天聖誕老公公要給你禮物啊，醫生就把小不點從爹地肚肚拿出來，再把空空的肚子縫起來。」

 

小騎士說著，小傢伙依舊注視著水面下那道傷疤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
 

「Dada肚肚會鼻會痛痛？」

 

好擔心地抬起頭，小傢伙很喜歡聖誕老公公、也喜歡聖誕節，可是醫生把空空的肚子縫起來一定很痛，大概──大概比水流到眼睛還痛。

 

「你是聖誕老公公給爹地和爸爸的禮物，爹地已經不痛囉。」

 

輕吻小人兒的手，小騎士眨了眨眼。如今回想那一日，比起疼痛，更多更深切的都是感激，是承諾，以及願意。

不知思考著什麼，表情好認真的小傢伙抽出給牽著的手，旋後，湊上前抱住爹地，柔軟的臉頰貼著小騎士的心口。

 

「小不點抱抱，痛痛飛走呢──」

 

是啊，傷痛的都能永別，當愛能夠永遠。

小小的生命完整了他們的世界，這些漫漫如一輩子也恍若一下子的，該是如何彌足珍貴。

 

「謝謝你，小寶貝。」

 

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背，小騎士笑得如是溫柔，而時光呀細水長流。

 

啵啵啵，每顆泡泡俱是花朵，星瑩在你的眼中，而我心裡盛開了你的笑容。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找不到泡泡符號，不過標題的虛線讓我想到縫線，剛好前一篇提到一點小柯基的出生，虛線泡泡好像也挺適合：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