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arry/Eggsy】【Colin/Taron】

CP潔癖,不拆不逆。
HE要HE:)

你好,我是大帥哥‧謬蕪悠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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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E】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


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.

無論玫瑰叫什麼名字,依然香氣撲鼻。


──莎士比亞




【University of Oxford。】


Day 1/


牆壁,天花板,猶沉浸睡夢的燈泡,依心情決定露面的陽光,雨或未雨,又是一日天明。


睜開眼,意識緩然運轉,他一面伸手摸索時鐘、一面想著今天是星期幾,接著是課表──星期三,這天一早有課,然而那不知是否提醒過時間的鬧鐘在地板被發現,電池已和機體分家。指針安安靜靜停在了七點半,一個有害於大學生健康的起床時間。

很顯然是遲到了,或許還睡掉了第二堂課,但他並未因此驚醒,思量卻是午餐後去圖書館還書,順道找幾本教授臚列的書單。


茂密的捲髮睡得微紊,他在穿衣鏡前捋櫛幾綹頑強抵抗地心引力的棕髮,翻整好襯衫領口,隨意套上大衣纏起圍巾,學生宿舍的單人房讓人保有足夠隱私,也降低他被室友吵醒盛怒下揮拳的可能性。

將背包揹在肩上,預料又是與平時無異的一日。若真能有什麼不同,他倒是希望課堂上傳過來的紙條收件者是任何一個別人,至少他不必應付男女同儕的眼光,無論戀慕或嫉妒。


對於愛戀關係,他雖未全盤否決,但也非躍躍欲試地熱烈。孩提時期,鄰居同齡的孩子即向他表白,求學之後收到情書和禮物更為頻繁,曾經他也在聽見幾個名字時心口怦然,但那份心動往往不會延續多久,一再誤判,那是他成年後依舊空白的成績單。


終有能牽起誰的手、這樣的一天吧。也許心底他隱隱是企盼,只是尚未遇見真正想命名的花想馴養的狐狸,為誰畫一隻羊或流一滴淚,更甚託付一顆心。

Hart,他的姓氏,許多次給友人有心地戲言「無心」,是否無意間矇中了謎底,以一生為題。


還是先去圖書館吧。關燈扭動門把,轉身離開時,他低頭確認鑰匙上鎖了房門。

回歸靜謐的早晨,寢室窗畔,一株白玫瑰養在玻璃花瓶,葉瓣是含苞或緊捉著時光的溫暖綠意。


而後,能不能啊說是陽光,窗外,一抹金黃翕翼停駐,沿途一絲芬芳輕拂,恍若將願望揮灑在了夢土。




Day 2/


星期四,朝陽比昨天濃郁幾分,他如常扣上大衣鈕扣,背包裡幾本書和筆記井然有序,不若頭頂的茂盛捲髮,今日仍然頑固地向上欲出人頭地。

沒有多少午餐的胃口,倒是想騎車去城外晃晃,與前幾日相仿,這便是他的校園日常。


關門落鎖,他的寢室位於三樓,說實話他不介意被分配更高的樓層,並非想離天空近一點這般天馬行空,只是隔壁的學生經常吵嚷,儘管多是白天時候,可仍是頗為干擾。

將鑰匙掖進衣袋,踩著牛津鞋下樓,綰起的鞋帶似蝶翎紛紛,比翼雙飛。

他思索著下週須繳交的幾份報告進度,來到一樓,如平時伸手欲拉開大門──然而,門邊的地板上有什麼物事一顫一顫,不醒目,卻在發現時無比奪目。


這裡怎麼會有蝴蝶?


低頭查看,他有些疑惑地蹙眉,雖然宿舍周遭遍植花草,亦不乏大樹,但室內終究不比戶外的新鮮空氣,怎有蚨蝶誤打誤撞飛進這裡?

正忖思,那隻披著黑條紋金色舞袖的小生靈振翅了幾下,飛起來接著撞上牆,花一般無聲地墜落。沒理由吧可他連忙屈膝湊上前,盡可能輕柔地捧起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蝴蝶,金黃蝶衣恍然在手心暈開了點點璀璨,令他聯想了太陽,黑色紋路是太陽黑子,可能將漫長的凝眸灼傷。


我帶你走吧。


把蝴蝶輕輕移到肩膀,甚且解下圍巾以免傷著了這隻小生物。他拉開門踏進冬日的晨光中,圍巾懸掛手臂,冷空氣吻上脖頸仍是微涼,不過有陽光的日子,在冬天總是美好的事。


再見,小蝴蝶。


他略側過頭低語,向停在肩上的蚨蝶道別。跫音彳亍在時流中點滴漣漪,冬陽之下,他的影子在磚地和一些探出縫隙的小草錯肩,隨之起伏的還有肩頭一朵小小的蝶影,不特別惹眼,在蒼白的冬季靜靜綻放一抹明媚。


步行至單車停放區,解鎖自己的腳踏車,他瞥了一眼肩膀,沒看見蝴蝶的身影,大約是飛走了。

不要再迷路了啊。他在心裡對不知飛往何處的小生物叮囑,重新繞上圍巾,握緊手把踩下自行車踏板,背包有點沉,總歸是學海無涯,沉甸甸知識的重量,而生命是更重抑或輕得無可承受。


比方冬天,比方晝夜。

比方他的今天。

比方他遇見的小蝴蝶。


朔風掠過耳際,咖啡色額髮幾度給窗帘般揭起,揭幕的或者還有幾十億分之一的際遇。


買個麵包當早餐,再騎去遠一點的地方吧。

下一個街角轉彎,在一間常光顧的烘焙坊旁停妥單車,他抬頭面對玻璃窗想整理圍巾,可何如能意料,大衣上,他的胸口盛開兩瓣金黃,那隻蝴蝶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了他身邊,貨真價實的如影隨形,不離不棄。


在他胸前,蝴蝶振了振金色的翅膀,猶若回應,猶若約定。




Day 3/


星期五的早晨,斷斷續續聽見了雨聲。

睜開眼,同平常一樣的牆壁、天花板,仍昏睡的燈泡,雨似乎讓氣溫更加冰冷。他稍稍偏過頭,看見枕頭上金黃的蝶影,似乎並不感到意外。


昨日,因著一場驚喜的相遇,他匆匆喫了一塊麵包和幾口茶,未如計畫前往城外,反倒跨上單車騎向圖書館,抱了幾本書即返回宿舍。期間,蝴蝶牢牢抓著大衣沒給風吹遠,沒有學生證也隨他偷渡進了圖書館,不知情者或以為是蝶狀胸章呢。

回到宿舍,旋即風風火火下樓,蝴蝶被帶著跑上跑下,途中有同學朝他打招呼,他頷首應和了聲,抱著一件紙箱狀似施魔法在校樓四周踅了幾圈,摭拾了幾件物品,復趕回寢室。


回房後,他在書桌前坐下,紙箱內裝了一枝椏杈、幾串樹葉和花,小蝴蝶飛進裡頭停了一會兒,像是探險也像是遊戲。看著這位斂翅的新同居人,他想了想,起身取過窗台邊的玻璃花瓶,把白玫瑰置放紙箱旁。

許是嗅見了芳香,小蝴蝶扇動幾下翅膀飛向花朵,金黃蝶翼如陽光釉在白玫瑰,翠綠花莖浸在玻璃瓶。此刻,惟他獨享這一幅純淨的美麗。


你是什麼品種呢?


泡了杯茶,他翻閱借來的書籍尋找小東西的芳名,翻呀翻找呀找,一幀幀蝶蹤繽紛盛開,較惹他注意的比如藍紫色的帝王紫蛺蝶,Purple Emperor、橘黃色的黃帥蛺蝶,Sephisa princeps、還有──嗯?

嗯?剛才那一張似乎──他趕緊翻回前幾頁,圖片上的黃色翅膀綴著絨黑滾邊。Sephisa princeps。他將頁面上的學名輕輕念了一遍,指尖拂過那排黑字,令他想到了prince。


原來你是小王子。


笑著看向紙箱內的蝴蝶,他朝白玫瑰伸出手,小王子立刻飛往修長指尖,如降落一處得以安心的棲身之地。


給你取個名字如何?你一直跟著我,好像我在孵蛋一樣,就叫你Eggy吧。


擺了擺手指,小蝴蝶仍穩穩地停在其上,憶及那本書裡的馴養關係,他眨下眼淺淺一笑。


從此,牠就是他的蝴蝶,他就是牠的主人了嗎。


「Hello,Eggy。」


星期五的朝曦中,他對枕畔的小王子問候,銜在唇邊的笑如凝視那般溫柔,宛然將醒未醒一夜好夢。




Day 4/


沒有課堂的週六,他照例依循本心賴床,小蝴蝶在紙盒內待了俄頃,一會兒飛往枕頭停歇彷彿陪他發呆,一會兒又轉向玫瑰流連,如是來往數趟。身為一個小生靈,卻比人類更加奔忙。


夜裡許是下了些雨,玻璃窗殘留幾行未晞的水痕,天空若浸染在水光的倒影,遠方隱約透露微明,或許即將揭晴。

盥洗更衣,準備外出用餐,蝴蝶在他換好上衣後即於肩膀登陸,他在背包放了一本較薄的詩集,打算早餐後兌現騎車出城的行程,並帶新夥伴至其他地方冒險。雖說蝴蝶有翅膀能飛行,但單獨旅行和結伴同行畢竟不同,這也是他初次主動與「朋友」尋幽訪勝。


出門,小蝴蝶原本依棲在肩頭,不知是否天冷的緣故,小王子悄悄轉移陣地,安身在他披掛胸前的圍巾。

在幾條街外的小餐館點了一份早飯,拿起盤內麵包的時候,小蝴蝶檢查一般停在他的手指,像是要驗毒。思慮少頃,他抬起另一只手、以調羹斟了幾滴水輕輕湊向新朋友,小蝴蝶在指尖動了動,旋後靠近湯匙,伸出吸管,似乎真的喝起了水。

看著這樣奇特的景象,感到新鮮之餘,他不禁也有幾分欣喜。為了這段獨一無二的情誼,因著大自然在他面前展現的各種不可思議。


吃飽喝足,再度上路。握著把手踩下踏板,他感受著此刻珍貴的自由自在,黑色大衣靛藍圍巾,金黃的小蝴蝶在胸口仿若燦爛了一抹陽光,暄暖著他的每一步前往。


若然,歲月裡的航跡得以脫離追尋,所夢所想所愛得以無關浮名,多少生命的叩問,從來無以解答,或者本就不成天問。真假虛實,如何才是真正活著一生,如何才是完成,如何才是不虛不負或不悔此生。

可是啊,浮生若夢,眨眼咸為蝶夢,何處是夢醒的盡頭,花開是結果落果,俱是各自枯榮。


而這般無以名狀的時候,有沒有哪個誰哪,聽見一聲喟嘆在心口,是不是已不寂寞。


途經幾處路口幾處轉彎,腳踏車最終停在一棵樹下,他站在一旁,看小蝴蝶兜兜轉轉幾株馨香,採集點滴甜蜜。倘如置身一座花國,目睹千千萬萬芳蹤,他能否指認屬於他的花名,粲然心壤那唯一一朵金黃,如若遇見了陽光。


揚起一陣風,黑色大衣給吹動衣角,圍巾末端也略略擺動,捲髮擦過眼睫頗癢,他禁不住瞇眼,抬手捋開掠過眼前的額髮。可再張開眼,濕冷天幕和花叢猶在,那瓣靈動的金色卻未現身於視野,徒留風聲徐徐拂袖。

心下一驚,他趕忙左右查看,肩膀及身上的圍巾也未遺漏,然而四處不見他的小王子。


難道……被風吹走了?

但剛才的風勢應該比他騎車時的強度更弱,沒道理一轉眼就消失──


跑開幾步,他在原地幾乎轉了兩圈,不禁蹙眉,以為蝴蝶就此不告而別。儘管話說回來,他也沒有非得留下小生靈的理由。

不過,許許多多可能的擦肩,興許,僅需一眼驀然回首。


未多留神,不注意踩中了一方水窪,所幸褲管並未給濺染幾滴雨水。而或許能說因禍得福,褐色捲髮上,他瞥見一對金黃翅膀,仿如促狹地玩著捉迷藏,在他頭頂簪上一顆許願的光芒。


是不是啊,原來,他的小王子從未離開他身旁。宛如一盞盼守的燈,在縱使晚歸的家。




Day 5/


禮拜天的早晌,陽光稀薄。


他睜開眼,仍是相同的牆壁相同的天花板,空氣中隱然薰染玫瑰的香氣,昨天他新養了一株,依然是白色,可說是小王子親自揀選的。

昨日返家前,他繞至花店一趟,小蝴蝶棲止在圍巾猶如胸章,沒人特別留意他們。推門踏進花店時,他一度有些踟躕,恐怕店員拒絕或蝴蝶樂不思蜀,不過,想起小王子方才享用花蜜該已飽足,他略調整背帶,詩集在背包裡稍微震動,似石頭懸在心上。


滿室馥郁,每一步均如置身仙境,一些他認得的花種,更多是自然無垠的綺麗。

紅玫瑰、粉紅玫瑰、黃玫瑰、橘玫瑰……瀏覽一圈,最後,他的小王子猶鍾情白玫瑰,自始至終,一心一意。輕輕的撲翅宛若具體表達了喜悅,令他聯想犬科雀躍的擺尾。


結帳,踩下腳踏車回宿舍,包裝好的玫瑰從背包開口顯露花蹤。是心情感染了年華的繽紛吧,沿路,空氣隱隱飄拂一絲清香,儼如來年的春光,含苞待放。

回到屋裡,新的花香浸浴玻璃水瓶,他將原先的白玫瑰以紙巾封覆、夾在一本字典,之後做成押花書籤。在他走動的時候,小蝴蝶仍形影不離地停在肩膀,對花蜜儘管渴慕,可更不願離開哪怕半步,恍如時時刻刻生生世世為他傾注,為他佇足。


晚安。


昨夜睡前,他對枕邊的小王子道晚安,願各自的好夢終有一日實現,明日他們猶然相見。

而如夢似幻,流年與生命,以及相遇以及本心,世上每個魂靈,從何來往何去,無非俱是蝶夢。睡夢中,不知何處飛來一朵暖黃光芒,飄舞一般飛呀飛地,輕輕吹落在他的唇角,仿似搖搖欲墜的世界裡永遠的依靠。


黃色讓他想及蝴蝶,他的夥伴,他的小王子。

那抹幻真參半的吻,多麼像是起誓。


早安,Eggy。


坐起身倚著床頭,他向枕上的小蝴蝶道早安,等待對方飛到肩膀再一起下床,和過去幾天一樣。

但,不知是不是怕冷,雖然窗邊隱約渲染曙色,同床共枕的小蝴蝶卻一動也不動,看上去睡得好熟好沉。


「Eggy?」


看著小東西,他有些意外。相處的這幾天,小蝴蝶幾乎都比他早起,聽見他的呼喚也會立即飛來,難道是昨日在外頭飛了大半天累了?可話說回來,蝴蝶的疲憊是以什麼形式表現?


想請小蝴蝶品嘗新養的玫瑰,他決定叫醒對方,伸出食指輕輕輕輕地叩在金黃翅膀。然而,蝴蝶仍舊文風不動地停在枕頭,就像故事中沉沉睡去的詛咒。

儼若夢醒,現實的針尖刺破指尖,欲收回的手懸在半空,他微微睜大眼,這一刻,終於驚覺,他再找不回他的蝴蝶。


五天的回憶如鱗粉灑落於空氣,亮晶晶卻也血淋淋地扎進了呼吸,玫瑰兀自在玻璃花瓶郁馥著香氣,水光倒映,點點滴滴都是曾經。


他的蝴蝶。他的小王子。他的Eggy。

輕輕掬起小蝴蝶,他凝睇手心裡的金色,生命的重量那麼輕,讓人來不及珍惜。


謝謝你,曾陪伴我的生命。


闔起眼,他覺得指緣冰涼,但眼底心底萬般滾燙。


而玻璃瓶裡,一片花瓣悄然落下。




【Oxfords,not brogues。】


Day 5+1/


星期一至星期天,之於他們並無差別,即使裁縫鋪週日不營業。

漿得筆挺的雪白法式襯衫,海軍藍金絲紋西裝,繫上領帶後翻整領口簪上金色領帶夾,依當日場合或心情揀一對袖釦,刷得黑亮的牛津鞋,玳瑁眼鏡襯得髮型更為簡潔俐落,傘無分晴雨握在手中。一個代號,圓桌的其中一個位置,那便是唯一的加冕。他們所以允諾,所以殞落。


舉杯,乾杯。

是他繼承騎士之名的第幾個日夜哪,又一次選拔,與當年他獲邀的原因同樣,只是彼時他面對著通往未來的方向掙扎,一是蝴蝶紛飛的嚮往,另一是展翅高飛的想望。

最後,蝶翼裝點於牆板凝止為永恆的唯美,他在心版毅然決然執起了槍,把名字埋在了夜幕之下。


這麼些年,業已見識過多少面孔,生老病死,生離死別,生者死者,無數自命拯救與重生的王者,可仍是那道命題:誰是真正地活著?連他也無能答覆。

金字塔底層至頂端,哪一個人最終不是亡神的一筆紀錄,王冠落項戰士跪下百姓是否反抗,他們皆為凡人,儘管在社會的評斷不一定平等,但無一不是生而為人。


假使不改變,他們必然只能目送KSM遲暮,再無法堅守理念。


是以,這一回,他推薦了一位平民──一名獨子,一位丈夫,一位父親。

這位年輕的父親曾給他看過孩子的相片,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,奶氣未脫的小傢伙笑得好甜,一雙眼睛淺淺彎起,橄欖那般的綠。


橄欖枝,果若真能在世界哪一處角落栽下和平的種子,興許,他們便無愧於這一生見報的最後一次。


希望你的父親能陪你平安健康長大,孩子。


將照片還給導生,右手的尾戒金輝燦熠,金色的光圈恍恍天使的桂冠,織在那個小男孩的髮絲,而鏡像的韶光而喟嘆的漣漪萬縷千絲,在生命的長河中似曾相識。




Day 5+2/


1997年12月19日,臨近聖誕,海軍藍西裝的他卻不是送禮的聖誕老人,或者更近於幽冥使者捎來悼辭。

年輕父親捐軀的通知比氣溫更刺骨,一字一句咸似死神鐮刀揮下,年輕母親熱淚潰堤拍開他手上的徽章,鍍金的粉色字母時刻宣示他們何以效忠,縱然看見聽見多少犧牲,也只得咬緊牙關背負著苦痛往前走。


讓新寡的母親能靜一靜,他起身離開沙發,轉向坐在地板遊戲的小男孩。Unwin家的獨子尚未曉父親再不會返家的真相,低頭專心致志地搖晃雪花球,玻璃球內的小屋子無論給晃動幾遍仍舊完整,然而千千萬萬個家早已以各種方式分崩離析。


他在堆置了物品的方几旁蹲下,小男孩捧著雪花球抬起頭,一雙綠色的眼睛星輝璀璨,未嘗受傷那樣無瑕。

信手取過桌面其中一盞雪華輕輕擺晃幾下,他淡淡揚起唇線,手中那一串數字既是號碼更是死期,亦在他心上烙下了疤。


然後,他詢問小男孩的名字,暗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掩映光芒,恍似一抹翩然的金黃。

然後,小男孩看著他,奶聲奶氣地說出自己的名字,明顯是一個小名,卻使他不禁憶起──


「Hello,Eggsy。」


是在誰的眸底、金色的一瓣飄影,倘然真是蝶翼……




Day 5+3/


12.19.97


撥出那通電話時,男孩在心底隱約對自己嗤之以鼻,生死關頭會有人從天而降解救,聽起來根本是童話。

很遺憾,他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念故事書了。


因而,沒多久真的被趕出警局大門,男孩忍不住懷疑是在作夢。他左右顧盼了好一忽兒,下樓的步伐透露出躑躅,同時掛懷著回家該如何告訴母親、甚或能不能回家──


「Hello,Eggsy。」


毫無預警,聽見了誰喊他,男孩在階梯上回過頭,藍色棒球帽底下,金色髮絲閃耀勝似陽光。一名男子倚牆而立,玳瑁眼鏡西裝革履,握著傘的手指修長,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,適合捧著一本書或一杯茶,或搦筆給誰寫寫信,或種一株花。


然後,男孩知道了他的名姓,真的也不像真的那樣的,Harry Hart。




Day 5+?/


牆上若干蝴蝶,記憶中是標本或圖像,抑或每一個蛻變的他。


純白的牆面,以及玻璃棺一般被觀察的鏡面,藍紫色的帝王紫蛺蝶、橘黃色的黃帥蛺蝶,一筆一畫勾勒出的願望,是不是能讓誰聽見。

黑色運動服印著鮮黃條紋,男孩走向戴著黑色眼罩的他,淺灰運動服臂上環著藍黑橫紋,儼然蝶翎的意象,雙宿雙飛。


是不是,他的小王子。


「You’re never gonna find a butterfly more interesting than me。」


把我釘在牆上吧,我一直是你最親愛的蝴蝶,抱緊我吧,親吻我吧,穿透我吧,像我愛著你那樣愛著我吧。

然後,再沒有其他。


「I need you。」


I LOVE YOU。







×Fin




不知所云記:


標題引自莎翁的句子~LFT沒有斜體所以還是加底線>__<這篇是看了 @鮟鱇 莎莎跟 @拖延症晚期患者松露 松露開小花,覺得太美了就斗膽認領來改寫,希望沒有破壞原本的故事美感(艸)送給莎莎跟松露>3<///

總之總之、新年快樂!新的一年也請繼續哈蛋繼續柯塔我也繼續當大帥哥\>3</(硬要講XD)下面有一點點彩蛋咩嘿嘿>W<




【I’m yours。】


Day X/


不必上班的星期天,手機關閉了鬧鈴,陽光清淺,沿著窗帘淌在了地面,悄悄暈染一泓瀲灩。


Hart家主臥大床上,褐色與綠色髮絲一同散落於枕頭,一床共被之下,相擁的體溫如斯溫暖,似偎著一夜相同的美夢。

輕吻自頸間濡暖,紳士徐徐睜開眼,男孩笑得饞呢在那雙薄唇親了一下又一下。叩叩叩,肚子咕咕叫了,該起床啦,我的寶貝呀。


「早安,Harry。」


「早安,Eggsy。」


輕輕吻著男孩,互相早安,紳士再度闔上眼,感受彼此的呼吸,心跳溫熱,而愛啊已然在心裡將他們完整了。



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,謝謝你為我、並與我一起,走到了這裡。


比翼。比肩。

我們啊一輩子,一起走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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