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E】Easter Eggs

若然是春天，重生抑或新生，當夢綻放的時候，是誰的跫音叩問在你的心門。

 

 

「喀、」

 

將雞蛋敲在碗中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，明亮的笑聲溜出男孩唇畔時，他正燉著蔬菜湯，抬眼望向男孩燦燦笑著的側臉，又將一顆蛋打入碗內。

 

「想到什麼了？」

 

試了幾滴調味，他問著，字裡行間溢出的都是溫柔。

 

「雞蛋讓我想到以前鬧過的笑話。」

 

一面打發蛋液，男孩一面答覆，身上繫著與他相同款式但尺寸較小的圍裙，稍稍捋起的衣袖袒露小臂的肌理，幾處新傷舊疤安安靜靜鏤在猶是白皙的體膚。

洗澡之後得再給男孩上一次藥。留意熱湯同時他如是忖思。

 

「唔，其實我沒什麼印象了……媽媽說小時候爸爸都叫我小雞蛋啊小搗蛋啊，有一次我就拿了一顆雞蛋回房間躲在棉被裡，想孵一個弟弟或妹妹出來。」

 

有些赧然地抿起嘴，男孩微微加快打蛋的節奏，興許是想掩飾難為情的神色。

聽著他忍俊不禁，在腦海打撈小小男孩的身影，心口卻也微酸。儘管已經這麼這麼多年，對於那場破碎了一家人的驟變，他仍是懷記著無止境的愧歉。

 

「好像還有一陣子我每天都要點名冰箱裡有幾顆蛋，以為那些蛋是我的小孩，不管媽媽怎麼跟我說男生生不出來。」

 

語畢，揉了揉鼻尖，男孩依然專注於手上的作業。然而啊，即使只是將回憶佐味日常，他仍是聽進了心底，眨眼之間，隱隱的疚懷之外，更多是深深深深的珍惜。

 

「Eggsy。親愛的。我希望你明白，假使哪天你想要一個具有血緣的孩子──」

 

「不，不是那樣的，Harry。」

 

無預警給中斷了話語，他凝視男孩，看見半垂的眼睫之下，男孩的眸色是不熄的碎陽。

 

「我知道可以用人工方式或透過領養擁有孩子，但我現在沒有想得那麼遠。」

 

「現在、在這裡，我只是以Gary Unwin Hart的身分告訴你，Harry Hart，可以的話，我想生你的孩子。」

 

男孩說著的時候，轉過頭來注視著他，眼中翻騰著平靜。

 

若是時光倒映比燭光更為明晰，再沒有誓言必須逝去，過往都終將過去，遺憾或疼痛俱是回憶，在彼此心底的仍是一顆心。

 

在這裡，在這裡。

我愛你。我愛你。

 

呼吸輕輕重疊之前，他看著男孩的眼睛，靈魂發燙啊，而溫柔，而真實，而唯一。

 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 

標題是復活節彩蛋，但我仍是斷章取義(誤)摘錄「春天」和「重生、新生」的意思(艸)

以前寫文頂多也只是玩笑式的說肚肚裡有寶寶，可是寫了HE之後愈來愈想讓蛋生蛋，叔你是不是在我的腦子附身了(講人話#)

那因為標題是彩蛋所以下面有一點點彩蛋咩嘿>艸<好睏不曉得在寫什麼了於是晚安3__3

 

彩蛋*

 

「不要套子。」

 

臥房裡，床頭燈暈黃，男孩攔下他往床頭櫃伸出的手。

俯下視線，他看著男孩舔了舔已然濡濕的唇色，潮湧的眸光幾乎灼傷靈魂的倒映。

 

旋即，男孩環在他腰際的雙腿用力收緊。

 

「不然你要怎麼讓我生孩子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