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償_。

【HE】❤ + ⛄️

※敬告：這篇是三歲出頭的小柯基～生子設定，請斟酌食用<(_ _)>

※　※　※

 

（因為你把我的心偷走了，所以，要用一輩子償還喔。）

 

 

 

新年伊始，儘管白天冬陽露臉，然而向晚的風驟然降溫，恍惚要將每個旅者搖晃為雪人。

 

小傢伙的三歲生日才過，老紳士的工作並未減少，小騎士元旦那幾日匆匆完成一件在東歐的任務，昨晚甫返國。

利用共同的休假，一家三口前往登記在騎士代號下的屋子晚餐。女士為兩個小朋友烤了數種餅乾，一頓飯佐以繽紛的笑聲，大人們休息時，小王子和好喜歡的小姊姊繼續遊戲，不忘在小狗尾巴繫上糖果髮圈或蝴蝶結，小女孩更一度要給小弟弟綁幾綹沖天炮，可惜被大人攔阻，只得另覓時機。

 

回家前，兩個小朋友又與門口的雪人合照一幀，雪人是下午他們抵達後新鮮堆好的，樹枝手臂石頭鈕扣俱足，還有弦月般彎彎的笑容。

 

「Daisy姊皆掰掰，Grandma掰掰，雪能掰掰！」

 

站在車門邊，小傢伙用力揮舞雙手道別，點名時沒有遺漏了冬夜的新朋友。佇立在幕色微光中的雪人，若果笑臉因此感染了熱度，想必，是由於最純粹的美好心意。

 

然而，或許是太掛念雪人先生吧，在車庫停妥了車，坐在安全座椅的小人兒卻鬧起脾氣，執意家門口也要堆雪人，無論他們如何哄勸明天再玩，小小孩仍不肯妥協。若強行扛起來抱進屋內，小傢伙便兩隻腳丫胡亂一陣踢，受天大委屈似地嚎啕大哭。

硬碰硬也不是辦法，老紳士從小騎士懷中接過孩子，輕輕拍撫因哭泣顫抖的小小的背。

 

「PAPA堆、雪能，哼嗚──」

 

「爸爸和爹地陪你堆雪人，可是小不點要答應爸爸一件事，好嗎？」

 

輕聲哄著小娃娃，老紳士提出約法三章各退一步。約定好了，小傢伙可以堆雪人，但是堆完就要立刻去洗澡，乖乖上床睡覺。讓爸爸抱著，鼻尖紅紅的小人兒抽搭頃刻，終於點點頭破涕為笑。

 

在老紳士與小騎士的協助下，門口增加三位雪人站崗，兩個較大的雪人中間是一個小雪人。臨時尋不著枯枝，小傢伙本想以頸間的橙香圍巾替雪人們保暖，可長度不夠、他們也怕小人兒著涼，索性解開自己的素色圍巾，兩條圍巾繞在三個雪人身上並打結，結成一季冬藏的緣。

不過，這下換小朋友擔心雙親感冒，和雪人家族道晚安，拉著爸爸爹地的手，和小狗一起啪噠啪噠跑進家門。

 

當然，守信是紳士的原則之一。如同當年他為他歸返的允諾。

雖然戴著手套，但碰觸雪球的雙手仍給凍得冰冷，洗澡的時候，小騎士發現小傢伙掌心紅冬冬一片，好不無奈又心疼地嘆口氣，握住那雙小手、盼能盡快驅逐寒冷。

 

「DADA，雪能先真的希是不是白色？」

 

換上睡衣，小人兒練習自己扣釦子，同時提出童稚的疑問。小騎士轉轉眼珠想了想，方才小傢伙還在雪人身上畫了愛心，剛好給圍巾遮掩，不曉得明早會不會融化。

 

「那等明天太陽公公上班了，小不點再看雪人先生的心是什麼顏色，說不定Daisy姊姊堆的雪人會變色哦。」

 

「好──小不點明天八雪能先真看醫真。」

 

把檢查視為看醫生的流程，小傢伙詢問能不能借用耳機，在小小孩的認知，那是縮小版的聽診器，還能聽見每一句心底話。

 

「OK，爹地等一下把耳機找出來，小不點先去樓下叫爸爸洗澡。」

 

「小不點句！」

 

打了一串呵欠，揉揉眼睛，小人兒自告奮勇舉起手，趿著企鵝拖鞋咚咚咚跑下樓。

主臥浴室猶然熱氣氤氳，將睡袍繫好，小騎士忖思一會兒該讓小傢伙睡了。知曉今日要去外婆家玩，小小孩一早就雀躍地爬起床，幾乎玩了一整天，剛才在車庫耍脾氣，大約也是因為睏了。

 

 

欸，心啊。

心是什麼顏色，又會被哪些原因改變呢？

 

他的心曾像雪花球摔碎，而他一片一片重新縫合，更把他的心放在了他的心上。不是原貌，卻使疇昔的每一滴淚水昇華，溫柔為他們如今的模樣。

他說過他是小偷，輕易便把他的心偷走。

那麼，他們家的小王子啊，是不是生命裡曾經失竊的火種，兜兜轉轉大半生，時間又將陽光重還給他與他的懷抱。

 

是啊，這樣就好。

再沒有什麼，比此生美好。

 

 

翻找了床邊櫃片刻，只見手機而不見耳機，也許上回落在了書房，小騎士正想踏出主臥，老紳士已上樓來，懷裡，捉著北極熊玩偶的小傢伙剛剛入睡。小小的孩子，平日似乎擁有無窮精力，每天的功課除了吃飽飽、就是跑跑跳跳吵吵鬧鬧，可一旦消耗殆盡，即成了拔除動力的小汽車，需靜待一夜充電，隔天又能跌跌撞撞到處跑。

 

「晚安，小不點。」

 

在金褐色的額髮印上輕吻，將小傢伙放回小床、蓋好暖被，夢中也惦念著雪人的小人兒一句甜糯囈語，聽得老紳士和小騎士忍俊不禁，為了這顆如斯柔軟的心。

 

 

好好睡，小寶貝。

 

明天，我們和太陽公公一起，跟雪人爸爸、雪人爹地、雪人寶寶說早安，再拍一張我們與雪人家的全家福。即使陽光讓雪融化，下次冬天，只要仍記得仰望，每一朵雪花都會發現你的凝望，因著這樣溫暖的目光，打開風的降落傘，一年一年為你回來。

就像你在這裡，與我們同在。

×Fin

不知所云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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